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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我會把他囚禁在身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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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62章 我會把他囚禁在身邊

我帶著他回去的時候,白影繞著他走了好幾圈,“小冉,你怎麽把這個人帶回來了?”

我還沒說話,榮斌就道:“什麽叫這個人,這要是按輩分來算,小冉是我的嫂子呢。”

白影驚呼驚悚的看著我。

我扶額,點頭。

她還想說什麽,被杜衡拉住,“正好,小白,你跟齊林一屋,我跟榮先生一屋,先對付幾天。”

我們說話的功夫,小韓在屋子裏突然哭起來,伴隨著葉勳昊的一聲厲喝。

我心裏一抖,忙著推門進去,就看見葉勳昊死死地盯著窗戶,小韓躺在床上,哭聲震天,卻一滴眼淚都沒有。

我抱著小韓哄了半天,卻一點用都沒有。

“我來。”榮斌說。

聽見他的聲音,小韓立馬不哭了,眼珠亂轉,明顯是在找他。

榮斌往前走了兩步,一看見他,小韓就開始咯咯地笑。

這沒良心的孩子。

我在他臉上捏了把,這才把小韓遞給他。

他接過小韓,低頭看著他,我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,但小韓卻笑的更加開心了。

葉勳昊關上窗戶,跟我說:“剛才外面有個女鬼,想要沖破你的陣法進來。”

一聽見女鬼兩個字,我馬上想到虎子媽。

“榮斌,虎子……不是,你打算怎麽處置你媽?就讓她這麽纏著你?”我問他。

他擡頭,冷漠道:“當然不是,不過她現在還殺不得,有她纏著我,榮家會放心些,若是現在把她除掉,榮家就會對我展開新一輪的報覆。”

我似懂非懂的點頭。

怪不得他不讓我收了她。

葉勳昊皺眉看著榮斌,半晌跟我說:“我怎麽覺得,他身上的氣息我有些熟悉。”

“他是虎子的弟弟。”我說。

葉勳昊點頭,沒再糾結這個問題。

天也黑了,分好房間,我抱著小韓躺在床上。

他還癟著小嘴,眼睛一直往門那邊看,在找榮斌。

我輕拍著他的背,沒把他哄睡,我倒是不知不覺的睡著了。

睡夢間,手上隱隱的有些熱,小韓哼哼唧唧的,我掙紮著睜開眼睛,就看見他脖子掛著的眉心骨有些不對勁。

待我要細看的時候,門突然開了。

擡頭,韓正寰朝著我緩緩走來。

我心中狂喜,忙著從床上下來,抓著他的手,“你回來了?”

他點頭。

我開心的不行,伸手要抱他,卻被他躲開,他說:“我現在身上有些臟。”

我這才註意到他一身的血,在他的脖子上還有黑紅的血塊,透著一股子酸臭味。

“你這麽怎麽了?”我著急的問,在他身上摸著,想要看看他有沒有受傷。

他笑著搖頭,彎腰在我唇上親了口,說:“你好好的。”

我忍著眼淚點頭,“嗯。”

他輕嘆一聲,伸手在我臉上摩挲著,笑著說:“真乖。”

一碰到他的手,我就知道他沒回來,他雙手冰涼,身形細看有些虛,回來只是他的一魂而已。

他像是還要說話,但最後只是在我額頭,深情而克制的親了下,轉身離開。

我想要追上去,他一揮手,我只感覺身上一涼,再睜眼時我是趴在桌子邊上。

小韓在床上睡的正香,脖子上的眉心骨餘溫未退。

屋子的門大開著,榮斌正站在院子裏,神色覆雜的看著我們這裏。

我忙著站起來,問他:“怎麽了?”

雖然面上鎮定,但我心裏開心又失落,韓正寰還活著,他剛才真的回來過。

可轉念一想,他現在肯定還是被困著,沒有得到自由,又十分著急。

我不知道榮斌什麽時候來的,更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。

他往屋裏走,卻在門口的時候被葉勳昊攔住。

葉勳昊冷著臉,“大晚上的,你進你嫂子房間幹啥?有話外面說。”

榮斌似笑非笑,“你能進,我就不能進?”

“我跟你能一樣嗎?小冉是我媳婦。”葉勳昊說。

我額頭冷汗直冒。

“媳婦?呦呵,你們這關系夠混亂的?”榮斌道。

葉勳昊冷哼一聲,“我們的關系用不著你管,一句話,有話院子裏說,不說就滾蛋。”

榮斌沈了臉。

我看著較真的兩人,心裏暗苦,他們三個人,怎麽見面就掐?

葉勳昊跟韓正寰是如此,跟榮斌還是如此。

“你說吧。”我走到門邊,讓葉勳昊去看著小韓。

葉勳昊瞪了眼榮斌,轉頭去了床邊。

榮斌一臉陰沈,“他晚上就在這屋裏?”

“不在,他在外面守著。”我沒好氣的說:“有話趕緊說。”

榮斌這一臉抓奸的表情讓我有些惱火。

他聽後臉色好看些,“我剛接到電話,韓正寰的身體毀了。”

“什麽意思?”我追問,毀了?都燒成那模樣,還怎麽毀?

他說:“融化了,化成一攤血水。”

我腿一軟,直接坐在地上。

化成血水?

剛才韓正寰來見我的時候,身上全是血。

後來榮斌還跟我說了還多話,我都沒聽進腦子裏。

“你聽見我說的了沒?你要去看看嗎?”榮斌蹲到我跟前,反覆問我。

看?

我回過神來,搖頭,“不用了。”

看有什麽用,又找不到韓正寰。

想起他上次胸前的鎖魂棒,我緊緊地抓著榮斌的袖子,“榮家的鎖魂棒是怎麽得到的?”

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是老頭子拿到的,他拿回去後當晚就去了。”他說。

我胡亂的點點頭。

腦子裏都是剛才韓正寰走進來的模樣。

榮斌伸手在我肩上拍拍,聲音放柔了些,“你別太擔心,一定可以找到他的。”

“嗯。”

他又陪我坐了會,在葉勳昊要殺人的目光中黑著臉離開。

“小冉,你離他遠點。”葉勳昊突然跟我說。

我轉頭,“為什麽?”

他欲言又止,在我的耐性耗盡之前,終於說出來了:“我沒瞎說,他身上有些地方跟韓正寰太像,你跟他相處久了,不好。”

我呆楞半天,才明白他說的是啥,這是怕我把對韓正寰的感情轉移到他身上?

我忍不住笑了,“你就放心吧,我還不至於分不清他們兩個人。”

我是真沒覺得他跟韓正寰什麽地方像,就那一張臉,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們當成一個人。

我剛站起來,想要回屋睡覺,就看見齊林開門出來。

“林子,你幹什麽去?”我問她。

她楞了下,臉色有些不自然,“我去個廁所。”

背著個大包去廁所?

我沒拆穿她,但也沒回屋,靜靜的看著她。

她說著,就往門口那邊走,走到門口的時候,突然停下,轉身看著我:“小冉,你跟我去個地方,可以嗎?”

“行。”我關好門,讓葉勳昊守著小韓,跟著她往外走。

她一路往西,來到十字路口。

她讓我站到遠處,跟我說要是出了事,就讓我過來救她。

我看她那副嚴肅的模樣,心裏咯噔一下,但我問她到底要幹什麽,她也不說。

我無奈,只好躲到一邊去,催動隱身符。

她站在十字路口,好半天才從包裏掏出一把之前,蹲在地上點燃,抱著膝蓋看著幽幽的火光。

紙燒了會,從對面走過個人來,就那一張在路燈下白的反光的臉,我大老遠的就能看出來那是沐然。

他走到齊林跟前,看著她。

我離得遠,聽不見他們說話,只看見齊林一直不停的掉眼淚,似乎在軟聲求著沐然,沐然一臉拒絕,神色激動,抓著齊林的肩膀在質問些什麽。

齊林推開沐然,從兜裏拿出一張符紙,撕碎扔在地上,一道虛影從裏面出來。

竟是個身姿妖嬈的女鬼。

她走到沐然身邊,挽著沐然的胳膊,嘴角帶著陰冷而妖媚的笑容。

沐然雖然沒給那女鬼好臉色,但也沒推開她。

齊林指著女鬼,大聲道:“你選我還是選她?”

我隔得那麽遠,這句話都聽的清清楚楚的。

我看著齊林的神色,心裏咯噔一聲,她不是開玩笑,如果沐然現在敢說他選那個女鬼,齊林對沐然的那點情思估摸著也就斷了。

沐然驚詫,低頭避過齊林逼人的視線,牽著女鬼的手轉身往對面走。

“沐然,你該死!”齊林大吼一聲,甩出纏在手腕上的細鞭。

女鬼把沐然推開,自己的胳膊卻被抽了下。

沐然忙著把女鬼扶起來,將她護在身後。

我暗暗皺眉,從沐然對女鬼的態度來看,也沒看出他對她有多在乎,但就是護著她。

大概,對她有所求吧。

看到這副情景,齊林眼淚掉的更兇。

我註意到那女鬼突然手指一彈,一道陰氣如箭朝著齊林沖過去。

我立馬跑上去,同時拿出一張紙人,甩上去。

陰氣打在紙人上,將紙人從中間切成兩半。

沐然看見我,臉色一僵。

倒是他身後的女人冷冷的瞅著我,占有性的抓著沐然的衣服。

齊林拿著手裏的鞭子,嘴唇都被咬出血。

我抓住她的手,問她:“要把他留下來嗎?”

齊林流著眼淚,盯著沐然,緩緩搖頭。

沐然身後的女鬼冷笑一聲,說:“你最好看清楚自己的身份,就是個極陽人,都沒幾天好活了,竟然還敢找我的麻煩。”

齊林雙手不住的顫抖。

我冷冷的看向她,一道三昧真火符甩上去。

雖然讓他們避開,但他們也是摔在地上,十分狼狽。

我冷冷的看著那女鬼:“還想做鬼,就給我閉嘴。”

面上這麽說著,但我心裏卻是異常驚訝,沐然居然也開始怕符紙,他現在看著也是個半人半鬼,情況比我還糟糕。

齊林吸吸鼻子,對我搖頭,說:“咱們走吧。”

這是不想把沐然留下。

我心中嘆息,扶著她,“行,咱們這就是走。”

我們走了幾步,我聽見沐然叫齊林。

齊林腳步未停,說:“沐然,咱們就到這裏吧。”

她這句話說得很平靜。

我扭頭看著齊林的神色,瞧見她眼中的果決,知道她這是打定主意了。

齊林性格開朗,處事果斷,很多事情,她只要決定放下,那就真的毫無轉圜的餘地。

對於沐然,她已經一而再再而三的破例,跟我說了那麽多次要放開他,這次她是真的決定了罷。

說完,她牽著我快步離開。

一直走到我們房子的胡同,她才放慢速度,摸著手腕上纏著的鞭子,說:“小冉,要是你遇見這樣的情況,比如韓正寰跟別的女人跑了,你會怎麽辦?”

我也低頭看著她手中的鞭子,這是白影送她的,白影說這是她的祖傳降魔鞭,其實就是由黑狗毛和皮編成的。

她說這是一只好鬥的大黑狗,很多厲鬼聽見它的叫聲就要逃命,跟了她父親很多年,死去後,他父親用黑狗的毛和皮編成這條鞭子,裏面還加了鐵,特別好用。

聽見齊林的話,我回神,“如果是以前,韓正寰跟別的女人走了,我可能會百般乞求,毫無尊嚴。”

就像是當初韓正寰跟容想離開一樣。

“那現在呢?”齊林又問。

“現在?”我冷笑了聲,“我會暴打他一頓,把他鎖在我身邊,反正我這一輩子除了他,是不會再愛上別人,他撩撥了我,卻中途放棄,去找別的女人,有這麽好的事兒?”

懷孕的時候,我想過各種跟他再相見的情景,包括他身邊跟著別的女人。

我想過好聚好散,但最後我發現我做不到,反正這一輩子,我是絕對不可能放棄韓正寰,就算是互相折磨,我也要把他留在身邊。

齊林眼中閃過深思。

我看她這樣,突然醒過來,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,瞎說啥。

“林子,你別聽我的,我現在有些極端,你還是要好好想想,要是真的跟沐然沒法子在一起,就……”我急忙解釋。

她輕輕笑了,“我知道,我跟沐然是不可能了。”

我撓撓頭,不敢再說話,只能緊緊地抓著她的手,“林子,劉家那小孩肯定還會再來,到時候從他嘴裏撬出來極陽人的破解之法。”

她應了聲,拍拍我的手,“嗯,我還想看著小韓平安長大呢。”

我們兩個說著話回去,我看著她神情平靜了,猶豫著問她:“那個女鬼到底是誰?”

“不知道,沐然把她當成寶貝一樣護著,生怕我給傷著。”她說。

她說著,我推門,就見榮斌沈著臉站在院子裏。

我跟齊林止住話題。

“你們兩個女的,大晚上不睡覺,老往外面跑啥。”他說。

我跟齊林對視一眼,她心情不好,不想跟榮斌說話,直接回了屋。

留下我被榮斌揪著教訓了半個多小時,從出去沒跟他們說一聲,到晚上出去容易出事,最後連小韓都給搬出來了,說小韓半夜醒了找不到我怎麽辦。

我反駁一句,他那裏有十句等著我,最後我說不過他,只能垂頭聽訓。

經過這件事,我終於知道他跟韓正寰什麽地方像了,那股嘮叨勁兒。

第二天上午,我們本來已經收拾好東西,打算先回往生門等消息,卻不想杜衡出去一趟,沈著臉進來。

“你姥爺和你爺回來了。”他說。

他這麽一說,我們都楞住了。

“回哪兒了?”我問。

他說:“回療養院了,我剛才本來是要去療養院辦理下後續手續,誰知道看見他們兩個正在房間裏下棋,問護士才知道,他們昨晚回來的。”

我們匆匆趕到醫院,看見他們倆果然在下棋。

餘光看見我,陸長風又朝我跑過來,抓著我的袖子,嘴裏念叨著衣櫃。

我跟齊林對視一眼,還是衣櫃,難道我們沒找對?

從醫院出來,我盤算著回村子一趟,誰知榮斌接到個電話,掛了電話沈著臉抓著我往車上走。

還不讓齊林他們跟上來。

他一路都沒說話,但身上一直繃著勁兒,那股狠勁兒又出來了。

我坐在他旁邊,猶豫半天還是沒問他發生啥事。

他帶我來到上次關著容想的房子。

這次是白天,我看著這地方,只能說一聲可惜,明明是個好的風水地,可這房子好死不死的建在煞位上,將這地方的好風水給破壞了幹凈。

他就坐在車裏,一顆接一顆的抽煙。

還不到十點,難不成他要在這裏抽一天的煙?

我問他發生啥事了,他深深的看我一眼,說:“知道這房子是我從誰手裏買的麽?”

我哪知道這個。

不過他也沒想我真回答,自問自答說:“從榮家手裏。”

“剛剛我接到電話,說是派人潛了進來,沒幹別的,直奔著上次你認識的那個女鬼去了,不過他們費了大勁兒,也沒把人從這裏弄走。”

榮家要帶容想走?

榮斌笑了聲,“看來,榮家要出手了。”

我靠著車門,心中更加警惕起來,我怎麽感覺榮斌又要把我往坑裏推。

果然,下一刻他就轉頭看向我,笑著說:“今晚榮家肯定會派出真正厲害的人物過來,你要是有想問的,最好現在就去,不然明天你可就見不到她嘍。”

“你不想法子把她留下來?”我問他。

“不留,你不了解榮家,不知道榮家的實力,我留不住。”他說。

我都是想要把容想留下來,可還不等我說,就聽榮斌說:“陸冉,相信我,你那點本事放在榮家面前,不夠看的。”

我捏著手裏的棍子,雖然心裏有那麽點不服氣,但也知道他說的是真的。

我學到的那點本事根本拿不上臺面。

在皇天的時候,我看那些古書,就知道這世上存在很多古老的家族,他們的仔細學習道法,除了這些殺鬼唬人的本事,還需要修心。

內外兼修,這才是最正確但也是最難的修行。

“走吧。”我說。

雖然我知道從容想那裏問不出什麽來,但能看看也要去看看,或許會有什麽收獲。

他帶我走進院子,關好門,然後擰動墻邊的八卦樁。

雖然烈日當頭,但這院子裏卻越來越冷,最後陰嗖嗖的。

等榮斌停下,在院子的西北角,出現一道虛影,過了會,那道虛影才顯露出真身來,正是容想。

只是,這次再見到容想,我險些認不出她。

上次她只是有些狼狽,這次是慘不忍睹。

她躺在地上,身上都是傷痕,燙傷,鞭傷,劍傷……

看見我,她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冷笑兩聲,扭過頭不看我,但這一動,她卻疼的直發抖。

我剛想上前,突然感覺房頂上一道陰風掠過。

我想了想,沒再往前走,而是往房子裏去。

似乎有人埋伏著。

我直奔後門,穿過後院,往後山上跑。

這山上有人。

我跑到半山腰,果然看見一穿著迷彩服的人一閃而過。

忙著跟上去,但我一直追到山頂也沒看見這人。

可等我看清山頂的東西後,驚訝的話都說不出來。

往山下看看那房子,再看看山頂這片平地,還有地上的坑。

臥槽,這不是我們後山的屍坑麽?

我從來沒想過翻過後山的屍坑,山腳下會是榮斌的房子。

我回過神來,直接跳進屍坑。

這裏已經被人收拾過,地上的白骨,還有頂子上的八卦圖都被取走,石門被炸開,裏面只剩下一塊石頭,原本鎮壓韓正寰的案桌和符鎮都不見了。

我在這裏走一圈,忍著心裏的驚濤駭浪,爬上去。

“你知道這個地方麽?”我問榮斌。

他搖頭,“我哪知道這兒,這房子我才買了沒幾天,今天是第二次過來。”

我看了眼山下,想起陸長風說的衣櫃,想了想,開始往山下的村子走。

現在正好是白天,村裏的人都在,看見我回來,臉色都不大對勁兒,我也沒理,徑直回了我家。

門鎖生銹,開不開,是榮斌一腳給踹開的。

來到陸長風的房子,我也顧不上往外攆榮斌,打開他的衣櫃看半天,還是什麽都沒有。

倒是榮斌摸著下巴說:“你這衣櫃,跟外表不大對稱啊。”

我仔細一看,這才明白他的意思,衣櫃外面很寬,但內裏卻很窄,而且後面沒個擋板,直對著墻。

榮斌把我撥拉到一邊,拿著鐵鍬就往下鏟。

一鏟子下去,跟著土一塊下來的還有一塊骨頭,

我默默往後退兩步。

榮斌看我一眼,倒也沒寒磣我,把衣櫃兩邊的木頭掰斷,然後直接把那整塊泥從墻上弄下來,從裏面敲出一具白骨出來。

“嘖嘖,你這姥爺口味還挺重,居然在自己衣櫃裏擺副骨架。”

我沒接他的話,看著骸骨的寬度,應該是個女人。

我想了想,找了個行李箱,把骨頭裝進去。

於是我跟榮斌擡著一副骨架上山,重新回到他的房子裏。

他問我還跟容想說話不,我搖頭。

沒什麽好說的,容想現在明顯就被人制住了,看那樣子也應該被人嚴刑拷打過,我問她,她既不會說,也不敢說。

而且,我總是感覺有人監視著我們。

我把這副骨架帶回家,她們先是驚訝半晌,然後杜衡說他聯系人做個電子面容修覆,到時候就看見這人是誰了。

等到他提著箱子離開,榮斌回去收拾自己的時候,我這才有空想這整件事。

榮家的房子,翻個山頭就是韓正寰的屍坑。

絕對不會是巧合。

“小冉,我們要不要再把爺他們倆弄出來?”齊林問我。

我搖頭,“不用了,他們現在要麽是裝瘋,要麽說真瘋,但無論哪種,他們既然能平安無事的回到醫院裏,據說明那地方是安全的的。”

屍骨的事情還是一籌莫展,誰知這天下午,市裏突然來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,我們村子外面的河幹了。

我看著電視上的圖片,心裏不住的跳,怎麽會突然幹了呢?

上午我跟榮斌回去的時候,還有水的。

我腦仁兒一陣陣的疼,想不通為什麽會幹了。

村頭的河,我知道有問題。

不然不會噠噠每次都是從裏面醒過來,我那次出事,也是從那河裏醒過來的。

小韓突然哭了聲。

我猛地回神,往床邊跑,卻看見姥姥站在床邊,慈愛的看著小韓。

小韓癟著嘴,要哭不哭的。

我啞著嗓子,“姥姥?”

姥姥聽見聲兒,轉頭看我,笑著。

“你怎麽來了?”我問她,不知道是該高興,還是該防備著。

她聽著小韓哼唧著,臉上有些失落,退到屋子中央,跟我說:“丫頭,榮家的事兒,你別再插手。”

我把小韓抱起來,“為什麽?”

她說:“榮家不是你能惹得起的,現在你們母子倆本就被人盯上了,你就老實點,不然只會給自己惹麻煩。”

“姥,先不說那些,你怎麽回來的?”我笑著問。

她去世這麽久,以前一直沒消息,結果今天我把屍骨從陸長風的衣櫃裏弄出來,水就幹了,她也出現。

這一切是不是太巧了?

姥姥皺眉,說:“你別管我,你只要記住不要摻和榮家的事情,離榮斌遠點,帶著孩子好好過日子。”

我仔細打量著姥姥,發現她手上戴著個銀鐲子,她說話的時候,銀鐲子一閃一閃的。

聽著她的話,小韓突然嚎啕大哭。

姥姥面色一僵,額頭不由得出了一層的冷汗。

榮斌推門進來,“怎麽了?”

在榮斌推門的瞬間,姥姥身形消失。

在她原來站著的地方,有兩個腳印,濕的。

“記住,別再管榮家的事。”姥姥的聲音從遠方傳入我的耳中。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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